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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喧鬧的咖啡廳中，跟著大學同學約好來嘗夏季新品的張員瑛漫不經心地挖起眼前杯裝甜品放入口中。
「欸~妳在跟那個權恩妃交往啊~」
「對啊，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妳這段戀情應該會很辛苦~」
「...怎麼說？」
「妳沒有聽過圈內流傳有關權恩妃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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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收到訊息的通知鈴聲響起，一隻手從被窩中伸出，熟練地將放在床頭的手機拿過，按亮螢幕確認此時的時間。
『10：29 AM』
用手撐坐起，被子順勢滑落無法遮掩住姣好的身材，白皙的肌膚上佈滿著紅痕，摸上仍舊痠痛的腰部，可以知道昨晚是如何的瘋狂。
「就不該喝酒的...」
隨意披上床邊的襯衫，寬大的衣服顯得原本就纖細的身軀變得更嬌小，赤裸的雙足踩上軟絨的地毯往房間外走去。
「恩妃姐姐早~可以吃早餐了哦~」
綁著低馬尾的長髮少女從廚房走出，手中還拿著平底鍋跟鏟子，熟練地將鍋子中的炒蛋撥弄至餐桌上的盤子，旁邊還放著一籃烤得剛好的吐司。
「......員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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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過一罐雪碧走到客廳的沙發旁，隨意坐下往後一躺，正好壓上正認真看著電影的張員瑛，然後順勢就被身後的人抱在懷裡。
「恩妃姐姐沒換衣服呢。」
看著權恩妃穿著自己寬大的襯衫，內裡也未穿上貼身衣褲，身上被吻出來的紅斑就這樣映入眼簾，圍在腰上的手臂忍不住再抱緊一點。
「反正今天又不出門...」
打開雪碧的開口觸碰嘴唇微微仰頭喝下，感受著口中傳來的氣泡感，權恩妃此時才注意但眼前正在播放的電影是幾年前上映時改寫愛情電影觀影人數紀錄、有關於初戀的電影。
「初戀啊...」
聽到懷中人的感嘆，張員瑛把臉埋入權恩妃的肩頸處，溫熱的呼吸打在敏感的肌膚上，讓權恩妃忍不住縮了一下。
「姐姐...談過幾次戀愛呢？」
明明知道戀愛的過程中，提起對方的過去戀愛經歷是大忌，但張員瑛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
「嗯...大概...10次......吧？」
「...吧？為什麼是疑問句？」
「忘記了...數不清...」
「......可以說說嗎？」
「想聽嗎？可能會有點冗長...」
「嗯，想聽。」
「我的初戀啊...是異國美少女哦~」
「......」
「員瑛妳那什麼表情？」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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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是在我高三的時候...
雖然現在很不可信...但我當時候可是學生會長呢~
她...對，是她喔，我可從來就沒跟男孩子交往過~
她叫做宮脇咲良，是來自日本的交換學生
當時候就是由我這個學生會長來帶著她熟識學校的環境並且幫忙照看著
Sakura就像是漫畫中的女主角一樣
有著漂亮可愛的模樣、身材纖細、而且相當的聰明
明明只是唸初三的年紀
卻在家中提前自學一年的課程就跳一個年級
甚至還到國外作為交換學生
不過跟聰明頭腦相反...Sakura是個運動白癡
無論什麼運動都會變成奇怪的姿勢
相當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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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
想起過去的回憶，權恩妃忍不住笑了出來。
「姐姐~」
不懂權恩妃在笑什麼，張員瑛帶點控訴要她繼續說下去。
「哈哈..抱歉..哈」
喝一口雪碧壓下笑意，權恩妃繼續說道。
「後來...Sakura跟我告白，我也就順勢答應了，開始純純的戀愛......然後......」
「然後？」
「分手了。」
「欸？！」
張員瑛看著一臉平穩的權恩妃，不懂為什麼兩人突然就分手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Sakura交換學生的時間到了，就回國了，然後又分手了啊~有什麼好驚訝的？」
「不是有什麼...遠距離戀愛嗎？」
「哈哈~怎麼可能，兩個人都只是學生，根本沒有足夠的財力去支撐遠距離的聯繫，更何況我那時候可是在大學備考~沒有辦法顧及到戀愛啊~」
眼眸低垂看著手中的雪碧，權恩妃知道自己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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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妃姐姐...我要回日本了...」
學生會辦公室中，宮脇咲良看著坐在對面正認真在整理資料的權恩妃。
「啊...那就分手吧。」
突然想到宮脇咲良作為交換學生的時間快到了，權恩妃沒注意到對面的人表情變化，只仍舊專注於手中要交接給下屆學生會長的資料。
“碰！”
「恩妃姐姐！為什麼不說一句挽留我的話？」
雙手握拳用力捶上桌子站起身，宮脇咲良少有地帶著憤怒語氣看向權恩妃。
「...挽留妳...考慮到都還是學生的身份，就算說出了要妳留下來的話，那也是不會實現的事情...」
「可是！」
「就算真的不會實現，難道恩妃姐姐一點感覺也沒有，哪怕只有一點點，沒有"捨不得我"的感覺嗎？」
「...當然有，但是偏現實的考量...」
「夠了！」
權恩妃抬起頭看向宮脇咲良，發現她的臉上已經佈滿淚水，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恩妃姐姐...妳真的知道什麼是愛嗎？」
說完，宮脇咲良就離開學生會辦公室，這次對話後兩人沒有任何互動，最後的消息是來自導師說她已經搭上了回日本的班機。
/
“這是什麼惡俗偶像劇劇情...”
想起那時候的回憶，權恩妃感覺跟不久前看的電視劇頗有既視感。
「然後呢？初戀之後的呢？」
「初戀之後啊...是大學四年級的事情了...」
「欸？隔那麼久？」
「對啊~我大學可是很認真在學習的呢~」
「然後現在變成這種家裡蹲大人？」
「呀...」
「抱歉，開玩笑的。」
帶著歉意低下頭吻上權恩妃的唇，奪去她口中的氣息，是雪碧特有的甜味，手也摸進了襯衫中撫摸著細嫩的肌膚。
「嗯...妳是還有沒有要聽啊...」
推開張員瑛的頭，伸手按住衣服底下蠢蠢欲動的手，嘗試平穩自己因為接吻而絮亂的呼吸。
「...要。」
/
因為畢業前的成果報告
那段時間我根本忙到根本沒辦法正常吃飯
而跟姜惠元的認識是在學生餐廳
沒錯，就在餐廳
惠元那時候也只是一個剛進大學的新生
那時候把點好的炸豬排飯放到桌上後
突然想到報告可以再增加東西
當下就拿出筆電開始寫報告
結果飯就忘記吃了...
「那個...請問這份豬排飯還吃嗎？如果不要的話，可以給我吃嗎？」
/
「等等，哪有人會問不認識的人要她的飯吃的啊？」
張員瑛聽到這裡，對於權恩妃口中的姜惠元有點傻眼。
「哈哈哈，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我剛好點的是當天限量10份的雙重起司炸豬排飯的關係吧~」
想起姜惠元那時候開口時，視線還是盯著豬排飯的模樣，權恩妃再一次地露出笑容。
「那天之後，惠元每天中午都會坐在我旁邊的位置吃午餐，然後都會在我沒吃飯的時候強迫我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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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妃姐姐，人是鐵飯是鋼，要好好吃飯啊。」
姜惠元再次將筆電奪走，把湯匙塞入權恩妃的手中。
「啊啊~抱歉。」
被打斷思緒也不生氣，權恩妃倒是相當順從地開始吃飯。
「...恩妃姐姐。」
「嗯？」
「我喜歡妳，要跟我談戀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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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進展太迅速了吧！」
張員瑛不懂為什麼故事發展可以如同KTX一樣地快速。
「欸~會嗎？」
不理解張員瑛為什麼會如此驚訝，權恩妃倒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當然，而且為什麼哪有人告白這麼直接的？」
「嗯...我倒是還挺喜歡這麼直接的告白方式的...像員瑛妳那樣試探來試探去的...誰會知道妳喜歡我啊？」
「呃...」
在告白之前的確不停試探權恩妃想法，差點就讓人被其他人追走的張員瑛無法反駁。
「嘛~總之，我跟惠元就交往啦~不過沒多久就分手了~」
「......」
「怎麼了？」
「那...恩妃姐姐的第一次...是給那個叫姜惠元的嗎？」
「不是喔，是Sakura。」
「果然是......欸？！」
以為會聽到肯定答案的張員瑛，結果卻得到意外的答案。
「可是...妳不是說初戀是純純的戀愛...」
「是沒錯啦...不過Sakura雖然是個聰明的孩子，卻是個遊戲宅，有一次說玩了某個遊戲...說想要試試看遊戲裡的動作...所以......」
想起年幼無知的時候，在宮脇咲良的請求下，似乎什麼羞恥的事情都做過的權恩妃，有點害臊的捂起臉。
「雖然第一次的確有點痛...不過之後都挺舒服的...」
“那遊戲...是19禁的遊戲吧...”
決定哪天也想要嘗試看看"遊戲動作"，張員瑛此時已經在思考如何找遊戲的購買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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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手吧。」
這句話是在兩個人一次的激情之後，姜惠元突然開口說的。
「...突然？」
「是啊。」
「...為什麼？」
「有種...恩妃姐姐一點也不愛我的感覺。」
「......是嗎？」
「應該問說...恩妃姐姐...妳知道什麼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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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呢？」
「再後來...又陸陸續續地交往了好幾個人呢...」
搖了搖手中喝完的罐子，權恩妃撥開張員瑛不知何時已經摸上身前豐滿的手，坐起身把空罐放到桌子上後，又躺回屬於自己的專屬位置閉上雙眼。
“昨晚太累了...現在又開始想睡了...”
「有誰？」
「嗯...惠元之後，同樣也是大學時候的學妹叡娜...然後是因為跳舞認識的彩演...公司直屬後輩采源...回母校演講認識的珉周...去日本玩認識的奈子...在麵包店認識的仁美...酒吧駐唱的柔理...還有...媽媽拜託照顧的宥真...還有...」
述說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接近呢喃的聲音，張員瑛低頭一看發現權恩妃就這樣睡著了。
「什麼"忘記了...數不清..."，明明記得一清二楚嘛......」
/
眼前是灰色的陰影，耳邊傳來無數的話語，聲音交雜著，難以聽清楚話語的內容，無數人影掠過眼前，面無表情的熟悉臉孔都在都張著嘴在說些什麼。
『恩妃姐姐...妳...』
「！！！」
破碎的聲響讓權恩妃驚醒，看到的熟悉又懷念的天花板，想伸手觸摸確認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卻發現自己的手如此的幼小。
“夢...嗎？”
門外傳來低沉的吵雜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權恩妃走到房門口一看，就看見被自己稱呼為"父親"跟"母親"的兩個人，為了不吵醒自己，正低聲的辯論著。
「跟你說過不要把你外面那些情婦帶進來過夜，如果恩妃看到了該怎麼辦？」
「妳好意思說我？妳還不是用旅遊的名義帶著恩妃去見妳那些小白臉？」
藉著門的縫隙，權恩妃面無表情地看著"父母"的爭吵。
小時候不懂得為什麼父母會吵架，長大後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因為家族企業的關係才聯姻的，彼此之間根本沒有感情，自從生下權恩妃之後就各過各的生活，權恩妃就交給雙方家族去培養。
『完美的權恩妃』
就學期間，無論什麼事情都做得完美，無論是課業還是人際，權恩妃展現出來的都是最好的，而且也不會為此自認高人一等，反而是相當照顧著每一個人，因此被冠上這個稱號。
直到認識宮脇咲良之後，權恩妃開始跟許多人交往，然而結局都是以分手收場，每一次的分手理由都一模一樣。
權恩妃突然想起來，剛剛的聲音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了。
『恩妃姐姐，妳懂得什麼是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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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天花板...”
睜開眼，權恩妃很確認這次看見的是自己租屋處的天花板，側頭一看發現窗外的天空已經暗下，拿起床頭的手機。
『8:31 PM』
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間被抱著，才發現張員瑛正側著身睡在自己身旁，看著少女精緻的臉孔，權恩妃伸手戳上軟軟的臉頰。
「妳...也會一樣覺得我不懂愛...離開我嗎？」
「不會離開的...」
手被抓住向上禁錮，張員瑛突然翻過身用全身壓制著權恩妃，兩人的距離近到彼此的呼吸開始交纏。
「呀...員瑛，妳沒睡嗎？」
「有啊，但恩妃姐姐醒來的時候我也跟著醒了...」
說著，張員瑛低頭吻上權恩妃的頸，蓋上新的紅印，空閒的手已經開始在往下摸索著。
「等等...不可以，昨天已經夠多了...」
「...不夠的哦，恩妃姐姐是怎麼樣也要不夠的...而且，這是懲罰..」
「...懲罰？」
「對啊，罰恩妃姐姐隨便認為員瑛會離開啊...所以...」
「？」
張員瑛露出相當開朗的笑容，卻讓權恩妃感到因為昨天而現在還痠痛的腰發出了糟糕的預警。
「今天就來個10次吧~」
「等...張員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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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人因為疲憊而昏睡過去，張員瑛用手指輕輕點上權恩妃的臉，然後向下順著輪廓描繪到脖頸處，手輕而易舉地包覆住，手指微微一縮就緊箍住纖細，只要再施加力道，就可以輕易地斷送一條性命。
「恩妃姐姐真是不乖...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懷疑員瑛呢？」
「員瑛會生氣的哦...」
「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哦...」
臉上的笑容沒有平時的天真開朗，而是滿臉的冷漠。
「就算恩妃姐姐不懂愛...又有什麼關係呢...」
「員瑛愛妳就夠了...」
「只要一直待在員瑛身邊就好了...」
「對...不可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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